光可以逆转十八年,聂柘霁在想。那时的自己,只有五岁,一切,都还完美无缺。那时的自己,还是一个快乐的孩童,拥有所有孩童拥有的快乐时光,享受一个普通孩子的幸福童年。
只是,怎么可以。谁都不能在回到十八年前,决定一个人一生的,只需一个瞬间。
瞬间之后,我们无力改变任何。
聂柘霁在回百竹庵的路上,听到许多风言风语,到了百竹庵门前,路过的人都对里面指指点点。
聂柘霁正要进去,被庵里的小师父拦住。
“聂施主,你不要进去了,你的脚一踏进百竹庵,这里也容不下我们了。”
“发生什么事了?”聂柘霁更要进去。
小师父拉住他,“现在整个轵城的人都知道席女施主的事,她已在庵里待不下去,与她哥哥到齐国去了。”
整个轵城的人都知道,聂柘霁的第一反应就是于梁浅,除了她,谁还会做出这种事,可她与席尽妍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这么做?
而且那天他们的对话,让聂柘霁更加奇怪,于郢门与夫人非常恩爱,于梁浅是他们的心肝宝贝。但从那天他们父女的神情来看,似有深仇大恨。
聂柘霁曾从舒初集那儿听到燕古摄为一个名妓连燕国皇位都不要,那个名妓,现在看来,应该就是尹墨痕,而且尹墨痕,似乎与于郢门关系也不简单。
聂柘霁想得头都大了,这些事,似乎只有找到于梁浅才能弄明白。
而此刻更让聂柘霁抓狂的是,聂柘然要跟魏击去大梁。
聂柘霁知道她去的目的,此刻魏国正与韩国开战。
聂柘霁二话不说,拉了聂柘然就走,“你做的事,一点意义没有。”
聂柘然挣脱他手,“所有事在没做之前,都是没意义的,但去做了,它就有一点意义。”
“难道你要为这点意义丧命。”聂柘霁有些愠怒。
“就算丧命又如何,总比什么都不做好。”聂柘然从未有过的漠然。
聂柘霁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