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郢门从屋上掠下来,“你也是神秘人给你送的信?”
燕古摄的面上,有一层扑朔的光影,眼里透着阴郁的锐气。侧过脸去,不说话。
聂柘霁的眼,透过层层夜幕望出去,“那个人,就在那里。”
于梁浅又收到那个神秘人的信条,尹墨痕在客栈养病,而她身侧的那三个男人,已被人调虎离山。
于梁浅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与她的两个舅舅向客栈赶来。
客栈对面,有一棵参天大树。那棵梧桐,正好对着这家客栈的正门。
夜幕中,浓荫匝地,巨冠蔽日的梧桐,怀抱大地,宁静而安详。
疾驰而来的于梁浅突然一个倒掠,贴着地面滑开五步,同时剑已出鞘,抢在她两个舅舅的前面,长剑刺向来人眉心。
月明稀剑法以舞为技,优雅著称,此刻闻人木枬手里的铁剑虽招招致命,而剑锋却洒脱飘逸,异常优美。
闻人木枬一招避过于梁浅的长剑,已向她的两个舅舅刺出三招,快若闪电,摄人心魄的三招。
她没取二人性命,而是以剑势刺穿二人膝盖,回势一剑,看起来是不疾不徐,优雅从容,却暗藏百种变化,于梁浅在她这一招里,竟闪避了十招。
她的剑在于梁浅玉颈一寸处停下,因于梁浅已退到树下,背靠着树干。
“你是与聂政在一起的那个女人?”于梁浅眼里都是恶毒,反倒没有畏惧。
闻人木枬唇角有好看笑容,“你的记性不错。”
“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我?”于梁浅并没有求饶的意思。
“有人出钱取你性命。”闻人木枬秀眉一扬,铁剑向前刺出一寸。
于梁浅玉颈一斜,闻人木枬的长剑贴着她乌黑的秀发回绕半圈,转到小腹。
“燕古摄?”于梁浅的身体贴着树干滑了上去。
“聂政,你大概忘了在轵城时想置他于死地。”
于梁浅没想到聂政会买凶杀她,但她不用再想,因为闻人木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