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单。
“你要是死了,尹墨痕谁照顾?”从门外传来一个浑厚的磁性男音,然而却没有情愫。
燕古摄赫然睁眼,因为这个声音,他再熟悉不过,是聂柘霁。“你说什么?”
闻人木枬和聂柘霁一同走进来,闻人木枬带着清丽笑容走到尹墨痕床前,给她服下一粒药丸,燕古摄看到尹墨痕慢慢睁开了眼,他的泪,也同时滑落。
“你们是什么人?”黑衣人和灰衣人大骇,二人迅速形成列队,一人剑指燕古摄,一人对着聂柘霁。
“我们是什么人对你们来说已经不重要了。”说话的聂柘霁,手已点到黑衣人脖颈,黑衣人大惊,身体后移,缩颈,手中剑回收,以护周全。
而他手腕还未收回,聂柘霁的手指已从他脖颈移到前胸,苍劲有力的手指在他胸前移动,人已掠到灰衣人身侧,他眼里的灰衣人在倒立,因为他的身体慢慢向后倾斜。
“这是你设的局?”燕古摄还是保持着那个站立的姿势。
聂柘霁点头,“每次你知道尹墨痕的下落,也是有人给你送信,但从乔桥的叙述中,他不是那个给你送信的人。”聂柘霁解开他穴道。
他看着地上的黑衣人和灰衣人,微微闭上眼,“没想到大哥如此恨我。”
“你以后的处境会很危险。“闻人木枬扶尹墨痕坐起,她气色好了很多,眼里却仍淡然。
走过去的燕古摄紧紧将她搂在怀里,无声的泪滑落在她柔软浓黑的发间。
闻人木枬拿过聂柘霁手里的缰绳,“很高兴认识你这个朋友,这些日子,做了许多有趣的事,这一定是我生命中最宝贵的一段,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聂柘霁深邃的灰瞳有复杂情愫,“不走,行么?”他声音从未有过的温和,带着扰云的感伤。
闻人木枬已跃上瘦驴,骑在驴上的她刚好与聂柘霁等高,她的目光平齐聂柘霁,两人的目光在夜色里相遇,绽放出落英缤纷的色彩。
一个笑容突然弥散在闻人木枬摄人心魄的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