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何料理后事等等。我只记得浑身是伤地醒来时,觉得神魂像是快要被分离似的疼得我无法忍耐,这是我第一次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魂魄的存在,那种感觉,就像是我的魂已经碎成一片一片,生生与身体渐渐脱离,却又被什么东西紧紧压制在体内,可偏偏却可恨地无法相融,生生地要一直受着魂魄剥离之苦,消散的是魂魄之力。我当时疼得已近疯狂,几欲自裁,可每每都被爹爹止住了。那简直就是一生中最痛苦的一段日子,被爹爹用捆仙绳缚住,又施了仙法不让我脱困,每日都受着离魂之痛,直到后来爹爹去地府向冥君拿来了引魂灯,勉强把我的魂魄牵引着与身体相融,这才有所好转。
可是这引魂灯原是冥府用来勾引生魂的,阴气又十分之重,并不能完全将我的魂魄引导着与身体相融,而且时效不强,须得每半个月便点上一夜,况且灯油还难制,总之是费心费力麻烦之至,可偏偏除此之外已再无其他办法,于是便只能这样一直将就着用。
爹爹从不让我过分的担忧,可本君好歹也已活了这六万年,仙法不是白修炼的。我清楚这样下去终不是长久之计,早晚我的魂魄会生生脱离撕裂,亦或承受不住离魂之苦神魂耗尽,无论哪一种情况,都是连轮回也入不了的,休要祈求来世。
爹爹已为我奔波辗转了多时,可这伤的根源却是连那个专司仙医的南极长生老头儿也看不出来的,更遑论其他神仙。
于是我便也淡定了,还曾出言劝过爹爹,左右也查不出原因,又找不到凶手,再浪费时间也是徒劳,更兼听说爹爹在那段时日得罪了不少仙家卖了不少人情,像爹爹那样倨傲的神祗,要低下头来做这等事,把我这个自小没娘完全由爹爹拉扯大的孩子心疼得不行,委婉地向他表达了一下不愿再浪费时间寻其他解救之法的意思,却不想惹得他大怒,发了好大一通火,更是自此便禁了我的足。
我对于这桩事本是无可无不可的态度,也不愿去逆了爹爹的一番好意。只是禁足之事着实让我着恼。我既已没有多少时日好活,难道还要被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