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挥手:“找不到就一并杀了。”
范永斗已经从子孙之丧中恢复过来,颤声叫道:“你敢!找到了银子你和玉儿死得更快!”
“舅啊,我得给范家留个后啊!”那长媳哭着,头也不敢抬就往外走去。
范永斗看着媳妇离去的身影,血口张合,头脑渐渐清明起来,对周遇吉道:“将军千里而来无非为财,何必闹成这般呢。老夫在朝中略有人望,只要放过张家口大小商户,老夫愿意交出全部家产。”他知道那将军与他结下血海深仇,断不会让他活着。媳妇说得也不错,范家总要留条血脉。
用范家所有家产来换得这条血脉无恙,一些老伙计大约也会照拂一二,将来未必没有东山再起的可能。
周遇吉哼了一声:“这话我倒是爱听,可惜已经没用了。”他踏着血水走到范氏满门面前,猛地暴喝一声:“尔等皆是死有余辜!”
下面待罪的范氏家人各个面如土灰。
“天恩浩荡,若是检举出范氏隐匿家产的,可罪减一等,否则……立斩!”
看着眼前这些人一个个呆若木鸡,周遇吉伸出带着铁手甲的大手,伸出一个手指,冷声道:“只有前面十人能享此恩典。”
原本呆若木鸡的人登时有了小小的搔动。
“柱子!你要干哈呢!你不能对不住老爷!”一个管家模样的老头拉住了身边的年轻男子。
那男子满脸痛苦道:“爹,额还没儿子嗫。咱不欠范家啥的,值不得为他家断后啊!”
“你个畜生……”老管家伸手就要去打他儿子,却被冲上去的骑士一把推开,示意名叫柱子的壮年出来。
“别动我爹,我知道的都指给你们。”柱子吸着气,苦苦哀求道。
周遇吉示意骑士带他出去,却没给任何保证。
柱子回头看了一眼自家老爹,垂着头快步朝外走去。
“老爷啊!我对不起您啊!”柱子爹跪倒在地,重重一个头磕了下去,只听得令人牙酸的一声骨裂声,他竟活活撞死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