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鼻息的大宗,彼此之间存在的矛盾;想摆脱宗族约束却又不愿失去宗族庇佑的宗人,与深感对宗人缺乏约束力的族长之间的的矛盾。
这些矛盾的双方,在自己掌握着强势力量的时候,都希望强者为尊。在自己处于弱势下风的时候,又希望向官家讨个说法,让外人来评评理。
在大家无法平等地坐在一样高的椅子上时,索姓全都坐在地上。
秉持着这种想法,各氏宗族纷纷往朱慈烺的坑里跳,生怕自己跳得晚了。
又因为朱慈烺放开了对立祠堂的限制和保护,降低了门槛,许多大宗族甚至因此**出来了新的小宗,自立祠堂,开枝散叶去了。一些在当地缺乏底蕴的家族,也能够借此机会立了祠堂,开宗续谱。这些人自然也都成了《宗族法》的坚定支持者。
唐太宗行科举而自得:“天下英雄皆入我彀中。”
朱慈烺此时才真正感受到,原来“坑”也是能大受欢迎的。
在一片称颂声中,朱慈烺的车驾终于缓缓前行,离开了任丘县这个特产苇席的地方。
除了意外地收获了一批苇席之外,朱慈烺也知道了有人要垦荒白洋淀。
这种垦荒一般被当地官府支持,也是朝廷增加田税的重要途径,但既然此地有发展第三产业的机会,自然要在政策上有些偏斜。
“开林垦荒与填湖开地都是好的,”朱慈烺充分肯定了农民的拓展意愿,“但是天下生态,不能光有农田,一样要有湖泊湿地来分水蓄洪。现在为了几亩好地把湖填了,以后受了灾再要改回来就难了。
“大理寺正好考虑一下,如何出台一部《皇明自然环境保**》,粗略有三点:可以开山,不可毁林;可以垦荒,不可填湖;可以狩猎,不可令其绝种。”
如今粮食异地供给已经成了必然趋势,即便四百年后华夏大地人口十数亿,主要的产粮区也才五个。以现在大明的人口,即便根据太祖开国时的八百五十万顷来算,配合外购的粮食,也足够所有人维生。如果按照万历年间的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