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之罪!”
郑芝龙听得冷汗直出,不过知道自己权位仍在,总算放了下了心。至于走私与否,这事难道是皇太子能说了算的么不怕先应允下来。
朱慈烺道口吻温和下来:“你知道红夷国在哪里是如何开拓海外领地的么”
郑芝龙当过荷兰人的翻译,对红夷人的来历颇有自信,当即侃侃而谈,又有心要彰显自己的本事,加重自己在复台一事上的份量,难免添油加醋。
朱慈烺静静听完,叹声道:“你这点见识,竟然敢声言复台,实在让我心忧。”
郑芝龙顿时一噎,大明难道还有人比他更了解红夷番么!
朱慈烺让随侍的副官取了万国地图,左右展开悬挂起来,取了一条长鞭:“红夷番并非荷兰人,荷兰只是红夷国的一个省。我朝所谓红夷番,译其国名当为‘尼德兰联省共和国’。其国原本是低地德意志,为西班牙人所统治。嘉靖四十五年,其国人暴动,自立一国,主君号曰‘执政’,并无你所谓之国王。”
郑芝龙大窘,却被这地图上的精细所震撼,暗中与自己所知的岛、国印证,竟无一处讹误。
朱慈烺懒得给郑芝龙上历史课,将长鞭递给身边的参谋,示意他继续。
这参谋是从第一军抽调上来的精英,入闽之后就负责整理台海情报,兼顾了解当前南洋局势,对于出现在自家前院的外夷自然也是多下功夫,甚至还托人买了经世大学出版的字典,自学西、葡等语。
虽然只是上尉,但他站在郑芝龙面前却没有丝毫敬畏。
“万历三十年,也就是泰西历一六零二年。”参谋吐字清晰:“尼德兰设立联合东印度公司,设一总督将军于爪哇国巴达维亚开镇。此外再于通商紧要处设立商馆,以长官统领。其呼台湾为福尔摩萨,为美丽之意。此地也只有福尔摩萨长官治理,并无郑督所谓‘总督’。”
郑芝龙脸上滚烫。被皇太子批驳也就罢了,竟然连这么个小军官都敢当面指摘他的错讹,实在让人难以承受。
“就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