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
郑翰学不敢有丝毫轻视,在席间试探着提出了与安康合作做盐的意思。
柴雍放下筷子,细声细语道:“我安康不过是新起之家,盐卖到各县本也是要找人经销的。”
郑翰学颇有受了侮辱的感觉。堂堂郑家,竟然给人卖盐么
“我郑氏数代贩盐,却也百十年不曾零卖过了。”郑翰学压下怒气:“此番是有与贵号一同出资,盈利共担之意。”
柴雍微笑道:“鄙号不缺钱。”
这五个字呛得郑翰学几乎说不出话来。
柴雍又微笑道:“鄙号缺人。”
郑翰学这才松了口气:“我家门下多的正是掌柜、门徒,都是贩盐数十年的老人,既可靠又能干。”他见柴雍微笑不语,忍不住又道:“柴掌柜。南直,咳,安徽江苏两省人丁逾三千万,每人每年吃两斤盐,这就是二百万两的买卖。贵号一家吃得下么”
柴雍彻底掌握了交谈节奏,展了展衣袖,和蔼道:“这样,入股之事就不用说了。日后你知道了安康东家的来头,自然明了。不是柴某人夸口,如今能拿到盐的公司,不超过一只手。”
郑翰学看着柴雍探出鸡爪一样的手掌。暗道:果然是个会抓钱的。
“有道是隔行如隔山,安康也希望有郑老板这样的懂行人帮着卖盐。”柴雍道:“如果郑老板的确有心,大可以从安康手里拿盐,分卖各地。其实跟以前买盐引并无不同。”
郑翰学脑中一转,问道:“价钱几何”
“三十钱。”
郑翰学连连摇头:“那到了我们手里岂不是得卖三十五一斤谁吃得起如此之贵的盐”
“那也没法子,出厂价就是二十二钱。而且日后盐厂的粗盐要渐渐绝卖了。”柴雍信誓旦旦道。
“那百姓岂不是连盐都没得吃”郑翰学义愤填膺。
“咱们之间。还是少提百姓吧。”柴雍笑道。
郑翰学意识到自己失态,转脸笑道:“柴掌柜还是得少些,二十五如何我们自去盐厂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