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不敢再令母亲担心。母亲也加紧赶制,终于在出发前为我做出了一件像样点的衣服。她自己却依然身着单衣,只是在冷的时候将虎皮披在身上。我问她为什么不将虎皮裁掉做成衣服,她笑笑,“这是我儿舍命为我换来的东西,我怎舍得将它裁掉一星半点?”
春暖花开的时候,我和母亲来到了蓟县的城门口。这一路上倒也无事,偶尔遇上地皮无赖想要抢劫,我孔武有力,又有铁弓长剑护身,等闲人近不得身,反被我打得哭爹叫娘。
刚想进城,却被城门口的军卒拦住。为首的军士不屑的看了我一眼,懒洋洋道:“奉县长令,流民不得入蓟城。速速退去,免得我等麻烦。”
原来是误会了,想必是他看我衣着破旧的缘故。我赶忙拿出怀中的信笺,沉声回答:“这位大哥误会了,我不是什么流民,这是公孙瓒大人的信笺,我此来是专程来投效他的。”
那军士一惊,公孙将军大破张举张纯与乌丸十万联军的蓟县石门大捷才过去不到半年,他的大名在这里谁人不知,哪个不晓?他虽心中惊疑不定,确是再也不敢拦我,忙换了一副嘴脸,招呼身后放行。我不屑他如此势利,却也无意为难于他,哼了一声,与母亲一同进城。
蓟县是幽州一州治所之所在,其繁华自然不与一般府县相同。现如今虽说天下大乱,城中却依然人流熙攘。我没见过什么世面,一路走马观花,看得眼花缭乱。
经过多方打听,我们母子二人才来到公孙大人府门前。将军大人的府邸就是与众不同,占了整整一条街。门前摆着两只镇府石狮,旁边各有三级下马石。大门是朱漆的,门前两盏红灯笼,烫着“公孙”两个大金字。灯笼下站着四名家兵,个个昂首而立,一语不发,甚是威严。而现在,他们的目光已齐刷刷盯在我们母子二人身上。
有了门口处的前车之鉴,我首先便拿出了信笺。四人见到信笺果然不敢怠慢,恭恭敬敬的请我稍候片刻,早有一人进去通报。
不久大门就再次打开,从里面出来的是一位白发苍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