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搬鞍上马,还好,尚能稳坐马背。
不过被白马银鞍这一衬托,我那破旧的衣服就更显得寒酸了。将军皱了皱眉,随手唤来一名军需官。吩咐他带我下去,先熟悉熟悉马性,再换一套盔甲,找一件合手长兵器,之后再来见他。军需官领命,即带我来到武库。盔甲是制式的,盔是银盔,甲是亮银锁子甲。显然都经过精心打造,一看就知价值不菲。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盔甲上身之后,我自己都觉得人威风了许多,军需官更是看得目瞪口呆,马上收起了轻视之心。兵器可以让我随意选择,我考虑良久,拿了一杆枣木槊,上马舞动一番,感觉还算顺手,便没有再换。现在的我,马槊弓剑盔甲皆全,终于也像那么回事了。
当我再回到校场,已经可以催马小跑。我心中高兴,暗想这马果然是好马,能通人性。我只需小小的动作,它就能全然领会。令我心中爱惜之情更甚。现在,我对将军感激之心无以复加,都已经等不及要为他冲锋陷阵了。
再次来到将军面前,他的眼中也闪过一道异彩,点头不已。令我先稍事休息,说他要去演兵。我忙领诺,却并未离开。早就想看看军队是如何操练的,以前是没有机会,今天我怎能轻易放弃?
将军并不拦我,转身登上将台,把手中令旗一挥,“咚咚咚”鼓声又复响起。“杀”,所有士兵齐声发喊。令旗动而千军动。霎那间,原本如一潭死水的大阵立时活了起来。
看数千人演阵就是过瘾,更何况我还是头一次见到。只见那曲屯将校各司其职,马步三军各安其位。将旗指处,整个大阵时似鱼鳞,时如雁翅。阵中长枪兵与骑兵泾渭分明,刀盾兵与弓兵严丝合缝。真叫人拍案叫绝。不仅是我心潮澎湃,连坐下白马都受到感染,几度昂首欲嘶。我忙抚着马鬃安抚它,嘴里小声说到:“马儿啊马儿,都是我累你不能上阵一展威风。先忍一忍吧,总有一天,会让你一尝所愿。”白马似乎听懂了,渐渐安静下来。“这一天,不会远的。”我暗暗对自己说,悄悄握紧了拳头。
注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