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他:一手持斧宛若天神;一身带血犹如厉鬼。这两个原本矛盾的形容却恰恰均体现在现在的徐晃身上。再加上他双眼中正射出无边的怒火,又怎不让人望而生畏?
徐晃盯着敌将,跃跃欲试。但我心里却有另一个想法,所以暂时用眼神稳住徐晃,回头问敌将:“如果放他们走,我有什么好处?”
那人想也不想便即回答:“我会带我的兵离开战场。你想清楚,我虽兵少,但仍有一战之力。我若死拖住你,你救援友军的计划就破产了!”
这番话正说在我心坎上,不由我不左右思量。但仍问他:“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如你突然袭我背后,我岂不是会损失惨重?你如何保证你会信守诺言?”
敌将闻言叹口气,答道:“这正是你我都头痛的地方,我也不知该拿什么取信于你。我只能和你说,我现在只希望能带着子弟兵安然回家,令他们不致死在这没有意义的战场上。如你信我。从此当知我西凉好男儿决非食言之辈。”
我思量一番,痛下决心,点点头道:“好,我信你。我觉得你应该是条言而有信的好汉,便赌我这次没看错人。”
敌将没想到我能这么痛快便答应下来,微微一愣,但他也非优柔寡断之人,马上认同。“好,我再发个誓好令你安心。如我张绣违背刚才的协议,便死于刀剑之下。”
“原来你叫张绣,我记下了。”
敌将点头,“是,武威人张绣。我知你叫公孙选,曾听温侯提起过。”
原来吕布果真记下了我的名字,我暗想。但不敢耽搁,马上一抱拳。“事不宜迟,我们就此别过,望后会有期。”
张绣也同样行礼,“后会有期。”
二人同时打马掉头,忽然我又想起了什么,未回马,只回头问他:“若你手下再多三百骑,还会与我立此誓言吗?”
“不可能!”
我俩同时大笑。
在我与张绣的率领下,两队骑兵各怀戒备,慢慢脱离接触,分道扬镳。
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