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下人来整理过了。审配是个不拘小节的人,自然不会深究。也就轻易让我搪塞过去了。
二人分宾主落座,管家上完茶悄悄退下,屋中又只剩了我们两人。审配端起茶碗细细品着香茗,闭目不语,眉宇间尽是舒泰之色。我却没这么好的心情。心不在焉的陪着喝茶却浑然不知其味,眼睛没有须臾离开审配左右。
“好茶,大人这管家精于茶道,是个好管家啊。”审配睁开眼,出口居然是这么一句话。
我只得唯唯诺诺。
审配将我的神情都看在眼里,微微一笑说到正题:“听说大人这个太守做得不怎么顺心?”
我叹一口气,伸出一只手指将面前的书简逐个划过,和着这沉闷的“哔剥”声答道:“谁说不是?整日里忙前忙后,难得一丝空闲。”
“大人,你既为一郡之长官又何必事事躬亲?理应广纳贤士,之后将闲杂琐事均交与下属办理便可。”审配一手抚须,一面对我说。
“审先生说得有理。”我摇摇头道:“我也曾经厚礼求贤,无奈贤人士族均嫌弃我的出身,不愿与我结交。对此我也无法可想。”所谓英雄不问出身一说,在这门阀士族权焰遮天的乱世,不过是笑谈罢了。不过审配倒是出身士族,难得能交上他这个朋友我也就心中稍慰了。
不想审配忽然正色道:“此言差矣,士族并非如大人想象般铁板一块。只因大人不了解他们的脾气,未能投其所好,这才四处碰壁。还有便是大人行事过于低调,以致名声不显。若非如此,凭君之孝义便能使天下贤士躬己来投。”
听完此话,我沉吟半晌,但依旧半信半疑。
审配知我心思,却依然胸有成竹的对我说:“投其所好一说,我很快便能以实例为证。大人久居蓟城,可知蓟城有一名士姓徐名邈?”
“徐邈?”我立刻来了精神,几乎想站起来迫不及待问道:“我久闻此人大名,也曾命人厚礼相请,但至今毫无音信。听审先生意思,想是能说得此人助我?”
审配点点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