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心里已经全是冷汗,偏偏对眼前的形势又束手无策。望望赵云,他也是紧锁眉头一筹莫展。现在该怎么办?我在心里问自己。是该依然扼守桥头保住我军的逃生之路,还是该冲出去在乱军当中找寻将军?我把双眼瞪到最大,希望能在乱成一团的战场上找到将军的白纛。但眼前哪还有白色?只有一片血红。
迟疑间已经有零零散散的我军骑兵冲到桥头。我连忙喝问:“且慢,主公在哪里?”连问三声无人搭腔,人人视我如空气一般穿过我的身侧便继续逃亡,竟然没人看我一眼。眼见又有一人一骑来至面前,也想依样画葫芦。我忍无可忍,在他擦肩而过的时候猛然将槊横出,硬生生将其砸下马来。那马受惊,撇下主人独自夺路而逃。跌倒之人手忙脚乱的爬起来,还未迈开步子我的槊已指在他的咽喉。“说,主公在哪里?”现在的我声色俱厉,雷霆般的怒喝把这人吓得身子一颤。他畏畏缩缩扬起头来,年轻的脸上没一丝血色,双唇一直在哆嗦,喉头咕噜连声却说不出一个字来。见我渐渐脸现不耐之色,只好颤抖着伸出手指,向西南的方向一指。
我连忙顺着他手所指的方向望去,五里之外果然有我军被敌人数千骑兵围住,形势十分危急。我慌得只顾急叫,“子龙,快随我去救将军!”拍马便走,竟连兵丁都忘了带上。好在赵云心细,樱抢一招,喝声:“随我来!”带齐仅有的一千五百战士,紧跟上来。嘴里还一面急叫:“擒虎,慢些,你一个人危险。”
我哪听的入耳,追雪全速狂奔尚被心急火燎的我狠狠加鞭,惹得爱马不满的嘶鸣起来。短短五里路程顷刻便到,我见我军被围者不足两千人,清一色的骑兵。此刻虽奋力突围但每每被敌人死死咬住,不断有人坠马惨死,形势岌岌可危。不仅如此,不少敌军步兵也发现了此处的情况,都在赶来的路上。若这些步兵也赶到参战,那么即使赵云带兵前来,这只被围的部队也只有全军覆没一个下场。
我寻觅良久,终于发现了将军的身影。他被将士们团团围在核心,一时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