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霓虹灯和雨滴淹没了本应该还存在的一丝天空光亮,伞下的感觉已经完全入夜。齐清诺的左臂衣袖轻微摩擦着杨景行的右上臂,明亮的视线摩擦着杨景行的目不斜视的侧脸。
过了一个小路口,两人似乎没了默契,齐清诺突然想去路基上面,把杨景行从路肩下挤了上去。
人行道上栽种着整齐地喜树,差不多有足球那么粗了,枝叶比较茂盛。这条路还算安静,在树下能听见雨滴拍打树叶的声音。
“看。”齐清诺指着一根树干,带着杨景行走近。
没什么发现,杨景行问:“什么?”
“看好。”齐清诺说着就很不淑女地抬起了右脚,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猛地朝树干上蹬去,上身还不得不在杨景行手臂上借力。
一声闷响,水声树叶声哗哗,可杨景行在雨水落下前就把齐清诺举歪到一边去的伞扶正了。他右手握伞的金属杆,左手撑着齐清诺后背,那模样有点像是要抱住或者保护身前这个愤怒的姑娘。
雨水落下,周围地上溅起一片水花。齐清诺没湿身,只是头顶的伞布被拍得颤动。杨景行没那么好运,t恤左肩向下都遭殃,裤子鞋子也受了点牵连。
一击耗完怒气的齐清诺脸上很快换上了笑容,仰脸看杨景行的眼神却没一点内疚,倒像是天真和淳朴。
杨景行也没生气,松了手稍微拉开两人很近的距离,无奈道:“伞给我。”
齐清诺继续笑:“笨呐,你踢,我给你示范。”
杨景行还是无奈:“下次再踢树,今天打台球,走。”
齐清诺理了一下头发,又翻纸巾给杨景行,但是蛮不在乎:“不冷吧?一会就干了……脚麻了。”
杨景行幸灾乐祸:“我喜欢。”
再没什么事故地走到台球俱乐部,齐清诺的伞也打得挺好。
这台球室看入口的硬件条件就不错,里面更是有点高雅绅士的感觉。空间宽敞,灯光柔和,地毯比较干净,播放着舒缓的音乐。不过这里桌子不多,美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