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一会儿,我听到警车的声音和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及近,应该是出车祸了,这时,胖男人也回到车上,证实了我的猜测。他说有一辆装载化学制品的大挂车在前方的十字路口侧翻,散了一地的化学品,司机被困在车头,前面已经封路了,只能掉头往回走。
这可怎么办,看来没两三个小时还过不去,哎,出来的真不是好时候。
说话间,几个交警从前面过来指挥交通,我们后面的车辆已经掉头,胖男人一打方向盘,发动车子。
“还有其他路能回去吗?”我问道。
胖男人想了一会儿,说:“有是有,不过要绕很大一圈,得多出一个多小时,车里的油怕是不够。”
“你不回去吗?”
“回去是回去,但也不能把车留在半路吧,如果你不介意,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回来再决定走哪条路。”
现在也只能这么办,我便同意了。
我们光顾了在花鸟市场外的一家小饭店,是胖男人经常光顾的地方,介绍说小龙虾尤其美味,我们点了两斤,果然不错,加上一瓶冰啤酒,完全把刚才的晦气一扫而空。
胖男人倒是不贪嘴,喝着可乐,但烟却不离嘴。没想到这时他倒沉默寡言了,好像还在为自己的身世愁眉不展。
年轻人就是这样,一会儿一个变,为了缓解他的心情,我只能再次打开话匣子,告诉他一段更加离奇的故事,也包括我从未透露过的身世。
自从小宝他爹的事件后,村里尚算平静,但也发生了几件事:第一,水泽村正式进入人民公社时代,我们的身份由村民转为社员,而且限制了人口随意流动,出外还要打证明;第二,小宝他爹再回来后的半年内病情急剧恶化,捱过年关就去世了,去世时整个人瘦得皮包骨头,好像一具干尸;第三,润子爹成天心事重重,和我的交流越来越多,几乎冷落了润子,搞得我很不适应;第四,在村外附近发现过几次“三哥”的踪迹,但还是一无所获。
记得是六零年的六月份,我和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