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那样躺身在高空里浮停着的奇怪大破屋子里,越想越不知所措了。虽然说那个野男子他喜怒无常,尽管与其接触的时间里其人几次面朝我大发怒怨,并也曾将我当成其棋阵之中杀人的靶子,但从上面的角度考虑,我的性命不管怎样讲,都算是他捡回的,所以我欠他一个大大的人情。
我再细细地琢磨一下,把事情往好里想一想,我忽然觉得一切还有希望。因为我回想的时候无疑自己是知道的,自己是在那天夜里于鸟阶殿的深屋厨房里面如狼似虎地吞食完里面唯一仅有的食物后,我在那间厨房的房地上随之很快困累而睡着了的,而且我在天亮之后,在屋外的天色大明之后,我从沉睡之中回醒过以后,那个衣着华丽的男子他就已经不在鸟阶殿之中了的,所以我觉得倒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那个衣着华丽的少爷其人在大清早的时候曾进厨房看过我,看到睡在木质屋地上的我睡得正香,其人才外出的。而且,其人是有意愿在天明之后送我下鸟阶殿的,他是有心等我醒来之后送我离开赵爷村,并且会给我指出前行的去路方向的,只不过那一切都要等到我从睡梦之中回醒,更要等到那个衣着华丽的公子其人外出归来后。
那样想一想的话,我当时一个人躺身在高高的半空里那座大破屋子中,我就不那么绝望了,不那么失意了,不那么压抑和有困束感了,我的心里头倒是很快满满的,都是对于其人的期盼和等待心情了。
我躺在殿门内侧的屋地上,我开始静静地感受,感受着村野里飘去的纯净空气气息,也感受着赵爷村中一处处复起的那些不用多看,就可以再准确不过地听辨出的,那成千上万只美丽飞鸟所发出的一片接连一片的千变万化好听声响。可我那个时候对于那些鸟鸣,对于那些千奇百怪的飞鸟的感觉,就跟对于那个衣着华丽的大男人的感觉,一样地不明朗了。而渐渐地,我对于那个大男人的归去心情就越发地热切和渴望了,我当时也把一切的逃生和继续远行希望都寄托于其人身上了。我当时甚至想到,假如那个大男人他外出永远不再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