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恣意妄为。”李雄有些激动,虽然极力压低嗓音,但听得出来他心里的焦虑和惶恐,“婶母为什么病倒?还不是担心你,所以才忧郁成疾。大哥和二哥在婶母的催逼下,想尽了办法,试图把你调离敦煌,但都被晋公(宇文护)以各种理由拒绝了,直到今年夏天,晋公才松了口,把你调回了长安,但他以你在边镇多年,功勋卓著为由,迁升你为司卫上大夫,执掌皇宫宿卫。”李雄的眼神看上去十分忧惧,“鸿烈,司卫上大夫一职这些年都是由晋公的儿子和女婿出任,虽然你也算是他的女婿,但嫂子难产过逝已经很多年了,这份翁婿之情早就淡薄了,他这么做可能别有居心。”
李丹后心阵阵发凉,半晌无语。哥哥身上的秘密太多、太复杂,除了他自己,大概没人清楚他的所作所为和内心里的真实想法。
李雄看到李丹面无表情,眼里隐约有惊色,马上又补了一句,“大哥、二哥和四哥对此也颇为担心,他们觉得晋公此举大有深意。”
李丹冷笑,点点头,淡淡地说道:“我知道了。”
“这次出使突厥,你的计策基本上成功了,回到长安后肯定要受到嘉赏,但同时也从另一个侧面证实了一件事。”李雄笑得很苦楚,“以我看,你不但私通突厥和西域诸国,还私通大齐和大陈,你看看……”他指指远处大陈使团的车队,痛声责斥,“你有什么资格邀请长沙王出使长安?这是你自己的主意,还是陛下或者是晋公的主意?如果是你自己的主意,你这样独断专行的后果是什么?你现在对晋公有用,这或者可以称之为处事果断,也可以说是先斩后奏,但如果你对晋公没有用了,这就是一项现成的罪名,你难道不知道?”
李丹想了一会儿,冲着李雄摇摇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我知道怎么做了,我会小心应付。”
“鸿烈,你锋芒太露了。”李雄叹了口气。响鼓不用重敲,而且长安还有几位哥哥坐镇,婶母也会及时告诫,以李丹的机智,想必也能很快改改脾气。“燕国公(于寔)和我们家是世交,他是担心你,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