粒棋子,一粒对所有人都有用的棋子。”接着她神情渐渐凝重,声音也略显紧张,“哥,我们好象太自信了,有些目中无人啊,我们在走棋,别人也在走棋,大家都是这盘棋上的棋子,每个人都有一套战胜对手的思路,而你的思路似乎太简单了。”
李丹蓦然想到了象戏,那种角智游戏是宇文邕创造的,在他那个棋盘上,自己是那一粒棋子呢?紧接着他又想到了宇文宪,那个手握重兵的大司马……他越想越觉得紧张,呼吸慢慢急促起来。
“哥,去年在大漠,各方角逐,各有妙手,胜负得失皆在毫厘之间,你哥哥棋差一着……”西海抓住李丹的胡子,用力摇了摇,声音变得有些干涩,“苏威在这个时候突然回京,并且和司马画雨一起出现,然后给你画了一张图,没有任何计策,也没有任何承诺,一切都由你控制,胜败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宇文邕也是这样,给你一卷《象经》,等着你走棋,然后渺无音讯。宇文护给你一句话,然后坐在家里等着。独孤氏和元氏先是积极联姻,现在又躲躲闪闪,含糊其辞,他们也在等着你出手。你现在的处境就和你哥哥当初在楼兰海的处境一样,大家都在等着那一刻,然后……”
“我们还有什么没有想到?”李丹沉吟良久,小声问道,“西海,我们漏了什么?”
“司马画雨和苏威是什么关系?”
“苏威说,司马画雨是荥阳公司马消难的侄女。”
“是江左的司马,还是山东的司马?”西海追问道。
“听口音,象是江左的司马,但从苏威的话来分析,极有可能是山东的司马。”
“司马消难叛离山东大概有十年了吧?”西海自言自语道,“他现在深得宇文护信任,以大将军的身份领兵。他的夫人是高欢的女儿。他们司马家在大齐依旧很有权势。对了,当年他叛离山东的时候,是谁北上相迎?”
“达奚武和杨忠。”李丹说道,“长安人都知道,杨忠和司马消难情同手足……”李丹脸色霍然一变,杨忠,关陇杨家,杨坚,独孤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