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在湖里捞到了足够大家吃一顿的鲈鱼。
他们仍在什利纳河逆流而上,在经过修长之湖后,一切完全成了前些日子的复刻。
周围环境没有任何变化,哪怕随行书吏卡努泰特一直在记录,到现在也只能记录一个“环境照旧”,并非他突然无能,实在是本地没什么好书写与绘图的。
没人知道这种在蜿蜒河道的舒缓水流里还要航行多久,他们一如既往地机械式划船,而异常也在这种疏忽中悄然发生。
因为他们终于突破了什利纳河最后的河口。
船只靠在全新大湖舒缓的湖畔,人们陆续下船,踩在湖畔沙洲望着波光粼粼水面兴叹。
人们即兴奋又失望,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此刻凉风吹来耳畔呼呼声不断,不禁引得人有些悲凉感。
“又是荒无人烟。阿里克,这里大概就是尽头了。”有人慨叹道。
“我们还是没有找到尽头,看来,满是青泥的河流,它的源头就是这里。”
“谁知道呢?”有人苦笑中调侃,“也许我们勇敢的阿里克还要再找寻一个继续通向西方的河道。不找到太阳降落之地,他不罢休。”
阿里克听得不是滋味,伙计们并非调侃,而是戏谑着对自己冒险的苛责。
难道真要原路折返了吗?
偏不!
阿里克注意到正西方的岛屿,乃至河对岸隐约可见的湖岸线,定了定神没有再做思考:“我就是要继续探索。我和你们做一个约定,找不到通向西方的河道,我们就原路折返。你们大可安心,顺着书吏绘制的河道地图,我们最多是多花十天的时间即可回家。”
十天说长不长,大家可以忍受。
毕竟这些第一旗队的战士们身经百战,茫茫大海中可能要持续一个月的航行,他们彼时不曾畏惧过,现在也如此。他们唯一畏惧的是对未知的不确定,恰是现在卡努泰特能立刻拿出扎实的航行记录,大伙儿原路返航就成了“已知”,便不需要害怕了。
甚至有人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