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城墙上随机出现的凹坑的,暗自叫了一声不好,那凹坑其实是城砖一块块消失,现在远看就像一个蜂巢,估计要不了一会城墙也会塌。有了上次的教训,我马上躲得远远的。头顶上空开始忽明忽暗,像极了以前农村低压电的时代,灯泡因为电压不够忽明忽暗。
我吐了一口唾沫,嘴里面全是土。大限将至,这是脑海里面第一个反应。为了躲避城墙倒塌被殃及,我一边沉思一边远离城墙。砰的一声,装在一个东西上,脑壳生疼。但看不见是装上了什么,用手试探摸了摸,冰冷异常,透明如无物,就像一个屏障。而且极为不妙的是,这个屏障还在內缩,往往城楼的方向推进。此刻极度失望,看来城楼就是这个空间的中心点,现在外部空间逐渐向内部中心点內缩,直到缩为一个点,变为虚无。想着这我又联想到小时候看黑白电视机,关机的时候屏幕上的画面就会往中心內缩,直到最后变成一个小白点,最后消失。想着自己短短的一生是不是马上也要浓缩为一个小白点。
小时候在农村,那个时候国家还有枪决。我没有去看过,但听看过的人说每一个准备被执行枪决的人都是面如死灰,等执法宣读完判决书后,大部分罪大恶极的人都会大哭,并忏悔自己所犯下的罪过。也有少数人全程不说一句话,估计他也知道说什么都改变不了自己的结局。我现在呢,连个行刑前的饭都没吃过,别人还有忏悔的事可以说,我说啥。就这么被屏障推着往城楼的方向去,我也索性一批坐在地上,任由推着走。算上时间我估计刚到城楼处,城楼也差不多倒塌,看来至少在这里还闹个土葬。
五十米......四十米,当屏障开始遇到城墙的时候,巨大的内爆声在空间里面来回碰撞,我捂着耳朵头痛欲裂,坚持了很长时间还不见停止。似乎不等这里全部坍缩完是不会消停的,鼻子,耳朵开始往外流血。电视上看过有人朝着红酒杯吼,可以震碎酒杯。我现在的感觉就是自己要被震碎,奶奶的,本以为会被活埋,咋想到会是这种情况。我艰难地从地上站起来冲着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