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问他为什么不争辩。我爸说,女人在生气的时候是不讲道理的,你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好男人一般都是少说多做。
此刻忽然想起老爸这句话,芮恩不是不讲道理,也不是杞人忧天,只是事情我已经做了,现在改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期盼日后不再这样。
楼下就有早餐,上下不过几分钟就可以买到。我没有那么快速买完就上去,而是坐在隔壁的小餐馆门前台阶上抽烟。其实到现在我心里还在扑通扑通跳,如果换做我是张然的话,芮恩应该早就开骂了。因为不说跟嫌疑犯殊死搏斗是当国安的职责,作为正常的逻辑应该想尽办法抓到。而我呢,为了一己私利放走了,平心而论,当时我若拼尽全力至少可以引起缉毒警察的注意,一起上前抓捕的话,姚贝贝绝对没有逃走的机会。要是抓到了,那不是随便怎么审问嘛?她知道的都能问得出来,为何傻傻地跟别人做交易呢。
当时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如果抓了姚贝贝,她定然是牢底坐穿。考虑到她奶奶没有多少日子,一个人在陌生的护理院过完剩下的日子,有点不忍心。于是心生恻隐,用我最想知道的问题跟她做了交易。一个人可以鲁莽但不能拎不清,在法理与同情之间还是要分得清楚。回上海之后我还要时时关注这边的情况,叮嘱这边的国安关注姚贝贝的动静,一定要将其绳之于法。浑浑噩噩地抽完俩根烟也没整理好自己的心情,算算时间差不多半个小时左右,芮恩应该已经洗完澡了。
来到楼上,正准备敲门的时候,猛然发现门是虚掩的,房间没有一点亮光。按理说,人在里面洗澡是不可能掩着门。即使洗完了,也不至于给我留门。难道她是怕我回来打扰她睡觉吗?看着门缝内没有灯光,似乎可以说得通,现在又是上午,外面的阳光渐渐强烈,拉上窗帘也合情合理。
我轻轻推开一条自己可以挤进去的门缝,闪身入内。忽然门后窜出一个身影,用手臂从背后勾着我的脖子,腰部被一个硬物顶着,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手枪。我被枪顶着往房内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