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可能袭击多地从征之家,绝不会将时间浪费在驱赶牛羊马匹上。
是故,他既然让卢水胡代为看护,兵袭之处自然是选择邻近卢水胡栖息地的豪右之家或羌胡部落。
恰好,如今与卢水胡比邻而居之家,皆是仇雠。
盖因卢水胡现今的栖息地,已然不足昔日战败被魏国打压前的一半了。
对于卢水胡而言,所谓的邻居,皆是协助魏国官府侵夺卢水胡田亩牧场的帮凶!
“诺。”
先是依着汉家礼仪拱手做谢,离唐芒露齿而笑,“将军,昔日我劫掠为生,十数年亦安然无恙,皆赖一隐蔽之处可藏身避险。若将军不疑,我愿领将军去。嗯,我亦遣人知会从父,让其出些族人去看护牲畜。”
噫!
我竟是忘了。
若论寻藏匿之处,恐无人马贼比肩。
“善!”
心中哑然罢,姜维便颔首而笑,“如你之言。嗯,莫忘了叮嘱你从父,让族人多携些盐巴而往。”
“诺!”
这次,离唐芒没有再多言,重重颔首后就调拨马头去安排。
因为不用姜维嘱咐,他也知道为何要多携带盐巴。
入冬了,草木已枯败。
汉军劫掠牛羊马匹之时,不可能还顺势抢了各家储存的草料。
行动迅捷且贵重的马匹还好,可让卢水胡族人以化整为零的方式带回各部落里藏着;但那些牛羊就只能宰杀了腌制作储备军粮。
如此盐巴自是不能少的。
虽说,一举将所得牲畜皆屠宰作军粮的行为,在羌胡部落中都是一种奢侈,但若牲畜皆出自卢水胡的仇雠之家嘛........
呵,离唐芒觉得多多益善。
他从父伊健妓妾更是愿意倾尽部落所有存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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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余日后,令居塞河西联军大营。
简陋的中军大帐内,仅贾栩与黄华在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