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阳城野外军营的各部将率能提出的见解,他魏延没有想不到的可能。
何必要众人军议呢?
而且,他觉得自身郑璞有一点狠相似:筹画策算,不惧凶险,皆求出奇制胜。
是故,还是二人私下计议的好。
免得提出略带凶险的计策了,其他将率出于求稳之心出言反驳。
届时,他动用督帅权威否决会不利于各部共力用命,不否决,又会无法推行自身所谋,何必徒增烦恼呢?
况且,难得丞相此番很放权!
让他与郑璞共议决策即可,无须再遣人绕道去五丈原请命。
“提甚老庄之学!老夫连论语都没记全,焉有闲暇去理会那‘鱼之乐’?”
闻言,魏延略睁开眼瞥过来,张口骂了句,又将早就备另一酒囊取出招呼道, “子瑾且来坐, 此处有风, 凉爽些。”
“好, 将军稍等。”
郑璞笑着行了一礼,向前捧起河水将满脸的尘土洗去了,才步前坐下接过酒囊而饮。
酸不溜秋的马奶酒甫一入口,瞬间就令他打了个激灵,惊起满身的鸡皮疙瘩、顿感暑气皆消散。旋即,从腰侧扯下一小皮革囊,递给魏延,“虽将军不好杯中之物,但凑巧在离河西之时有豪右赠了些蒲萄酿,便携来与将军共饮。”
蒲萄酿?
一直恹恹的魏延,终于有了些许兴趣。
他自是听过蒲萄酿的,只是先前在武威驻守的时间不长又兼将政令事务皆划给费祎署理,故而没尝过豪右之家的珍藏。
伸手接过,拔开塞子轻抿了一口,立即满脸的嫌弃。
“太涩了,且不烈。”
,蹙着眉又再抿了一口,砸吧了几下,神色更加嫌弃,“尚不如马奶酒口感好些,也就不武如逆魏曹丕方好之。子瑾虽不甚雄壮,但亦在行伍中多年了,当饮烈酒、驭良驹,显我军中男儿豪烈,焉能好此等浮华之物!”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