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杀!”
“杀!”
有一个幸运的魏卒,躲过了弩箭的狙杀,顺利的靠近了橹盾前。
但他也就来得急喊出一声,手中的盾牌便被一支长矛给击偏,紧接着三四支长矛从不同角度扎进了他的身躯。
“矛,刺!”
汉军阵内都伯不带丝毫情感的声音响起,伴着无数鲜血飞溅。
“呵!”
长矛如林,每一次整齐的号子,冒着寒光的长长的矛尖便往前突一次,让更多幸运的魏军饮恨沙场。
一刻钟消逝......
慢慢的,随着越来越多的魏卒逼近,踩着袍泽的尸骨压垮了橹阵的防御、挤进了长矛阵,敌我双方厮杀在了一起。
杀红了眼的双方兵卒,互不让一步。
隶属胡遵部的兵卒凶勐异常。
哪怕不断的有人哀嚎着倒地,后续的袍泽亦满脸狂热的源源不断的杀进来。
许多人被砍断一只手臂或者被矛尖扎进了胸膛,也会勐然冲向前,抱住敌人好让袍泽为自己报仇。很快,他们就站稳了阵脚,让血花不断绽放,断臂和头颅不时落入松软的雪泥中。
两刻钟过去......
原本在远处的胡遵,带着督战队已经靠近了汉军半箭之地。
他的身后乃是一面牛皮大鼓。
此刻一个赤着上身的大汉正双手抓着鼓槌,死命的锤着。
急促的“冬冬冬”催战鼓声大作,主将的亲自激励,让兵卒更加悍不畏死。
而张嶷此时亦亲自来到阵前。
被郑璞授予临阵指挥的他,迅速调整了阵列。
乃是让一直没有魏军近前的重步卒,分作两股左右冲杀而去,与已然及及可危的长矛阵绞杀突阵太深的魏军士卒。中间洞出的空间,则以他的亲卫以及郑璞的部曲督乞牙厝部一并填满了。
从苍穹之上俯瞰,汉军如今的阵型犹如一轮弯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