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士卒刚刚爬起来,还要走过来的时候,却见老卒的眼神瞬间严厉了起来,风声将话语传递:
“娃儿,听话,现在就走,别回头。看你的样子都还没有碰过女人,想要死,也得为你家,为咱们老秦人,为咱们秦国留下个种!”
“不怕死的要是都死绝了,将来咱们大秦生出来的不得都是孬种!!!”
此话一出,周围一些上了年纪的老卒们顿时哄笑了起来,就是原本准备渡河的人群里也传来了阵阵的笑声。
旋即,一名名或是伤残、或是上了年纪的老卒们纷纷走了出来,粗俗的话语响起:
“对,秦国的女人可不能留给孬种。我也留下,兀那娃儿,你也走。”
“算上我一个,我没亲人,死了也没人心疼。”
“我也活够了,打打杀杀的日子也过腻了,这次不走了。”
说话间,一名名年轻断后士卒就被挤出了断后大军,任由这些污言秽语的老卒们补充了进来。
所有的将领们对此完全视而不见,甚至有的将领们还抱着长戈站在一边看着笑话,不时起哄。
大军的最前方,王龁笑着收回了目光,望着身边的王翦,心中暗道一声可惜。
下一刻,王龁缓缓的抬起了长枪,轻点一下马腹,开始朝着东面移动起来,朝着前方行进。
身后三万多自愿留下的残兵败将们跟随在他的后面,一字摆开了阵势。
横戈立马。
……
轰隆隆!!
东方的地平线上,一道道黑潮缓缓朝着汾水压了过来。
那是十五万联军组成的浩荡兵锋。
无数的脚步踏平了地面的荒草,踩碎了地面的石子,震荡的声响响彻四方。
旌旗招展,战车纵横,林立森寒的兵器映着一张张肃杀的面孔,甲胄摩擦间铿锵的声音催人奋进。
金戈铁马的气息扑面而来。
传令的骑兵来去往返,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