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谷的时候。”
王座上的韓王然抬起了头,双眸看向了下方的黑袍老者,沉声说道:
“那时候秦国还不是如今这般令人畏惧如虎狼的强大,我韓国的强弓劲孥也同利剑一样的锋利,让秦国不敢轻辱。我韓国敬重苏秦先生的才智和谋略,想请纵横一脉留下来为韓国出力,抵御秦国。”
“可是苏秦先生却选择了同为小国的燕国,纵然我君父屈膝恳求,苏秦先生也不肯留下,而是说着什么大势所趋,执意前往燕国效忠。徒留我韓国,小国寡民,独自承受秦国憋屈了十五年的怒火,丧城失地无数。”
说到这里,韓王然的声音徒然转冷:“而今日,秦国已经威震山东六国,便是楚赵魏三国联军二十多万也都折戟沉沙。此时此刻,纵横一脉却又再次找上我韓国,让寡人受宠若惊啊!”
黑袍老人端坐不动,神情坦荡的望着韓王然:“大王这番话,是说纵横一脉都是不知进退,该留的时候不留,不该来的时候却来,或者说我们都是反复无常的人?”
大殿内的气氛随着这话语顿时带起了几分沉重。
韓王然闻言沉默了一会儿,不过片刻他却是笑了:“好。纵横一脉果然不为名利所驱使的人。寡人这些话,其他人听来或许难堪,但纵横一脉的人却不会。”
说到这里,韓王然的面色郑重了起来,身躯微微前屈,沉声说道:
“孤既然今日在这里苦等先生,一定要见这一面,自然不会是因为过往的不愉快便记恨到今日。我韓国有我韓国的利益,纵横一脉也有纵横一脉的追求。”
“我相信纵横一脉跟二十九年前没有任何的区别。只是,寡人也要明明白白地知道,纵横一脉这次是为了什么而来,总不该是为了秦国游说而来吧?”
瞬间,大殿内凝重的气氛仿佛是寒冰遇上了火,方才森冷、沉重的气氛全都融化,大殿内的气氛霎时间回归了正常。
“我想当年的张仪和苏秦都已经做的很明白,我们只是随着大势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