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烟飘过邯郸西城墙上空。
火焰贴着地面、耧车、云梯或是尸体绵延烧来。
箭矢如蝗般飞起、落下,在双方士卒群中溅起鲜血。
“杀!”
“破城!”
“挡住!!”
秦赵士卒们厮杀呐喊的声音混合在一起,歇斯底里的在城墙上不断的回荡,有秦军士卒冲上城头,旋即就被赵军士卒抱着坠落了下来。
“鼠辈!!!”
赢钧挥舞赤霄,爆吼声里将暗中射来的冷箭斩断,抬手间右手的盾牌拍断旁侧刺来的长戟,反手一剑就伺机靠近的一名赤膊赵卒斩成两断,热血喷溅在了他胸前的甲胄上。
呼——
赢钧张口吐出一口浊气,将嘴角沾染的点滴血渍吹开,鬓角凌乱的头发贴在面颊上,沉重的虎戎铠甲内已然出了一层汗渍。
周围前后左右都是密密麻麻的人,此刻即便是有他亲自带头冲锋,推进的速度依旧是慢了下来。
秦军只能一步一步的朝着前面赵军帅旗的位置冲杀,双方士卒们嘶吼的声音已经嘶哑、变调,可却是依旧在不断的呐喊、冲杀。
身后白色的披风早就染成了红色,可是好在典韦一直紧紧跟随在他的身后,整个人已经全身浴血,大纛依旧被其牢牢的擎在手中。
指引着后面无数的秦军士卒。
“杀啊!”
“跟上大将军!”
“冲啊!”
主将亲自带领士卒冲城,此刻大军的士气依旧高昂,只要他的大纛一直竖立在邯郸城头,下面的秦军士卒就会源源不绝的冲城厮杀。
甚至是舍生忘死。
可是,这样做的结果同样危险,不光是将他个人至于绝大的险地,就是连同身后的大纛同样如此。
赵军不光冲击赢钧,更是在不断的冲击大纛,想要将赢钧的大纛斩落。
此刻,城头上面人头耸动,杀声沸腾,一个人置身在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