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大的压力:“他想做什么?”
霎时间,范雎不由的弯下了腰,但是却没有接嬴稷的话语。
想做什么?
嬴钧何意?
范雎不清楚,就是清楚,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他能够说的。
嬴稷见此眼底光芒一闪,转身望向了远处的天空,脑海之中竭力的回想着当年嬴钧的模样,可是却始终无法回忆起嬴钧的清晰面貌,就像是头顶阴沉的天空一样。
唯有一双倔强而冷漠的双眼,像极了当年那个女人。
“十年了啊……”莫名的低叹也声,旋即嬴稷深吸了一口气,借着冰冷的空气将脑海之中繁杂的念头驱散,按着露台的雕栏,沉声问道:“还有呢?”
范雎眼中异色一闪,却是当即回答道:“最多三日的时间,武安君白起就可北上抵达长城,替换王子柱坐镇长城,震慑草原上蠢蠢欲动的戎狄部落。而王子柱亦会动身从长城借由大河水路南归咸阳。”
说到这里,范雎顿了顿,抬首望着面前的嬴稷,沉声说道:“若无意外,王子柱与王子钧两人,当会同一日之内赶回咸阳。”
嬴稷闻言,点了点头颅,眼底精光一闪而逝,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就这样沉默的望着天空一瞬,旋即转身看向了身后的范雎,沉声问道:
“范雎,寡人百年之后,谁能继承寡人大统?”
轰的一下。
宛如一记惊雷炸响在范雎的心头,浑身一震,猛的抬头看向了面前的嬴稷,目光之中难掩震惊之色,惊声问道:
“大王,何出此言?”
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问道了这个问题。
难道?
范雎想到某些不好的猜测,面色不由的一变,面皮颤动间,快步走上前,满是关切的问道:“大王,可是身体抱恙?”
换了其他的人,若是这样询问,说不得就要立刻被按上居心叵测的名号,紧跟着就要被周围的铁鹰锐士给乱剑砍死。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