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路明非话还没说完,他骤然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把他往身后拽去,整个视线中的光景都开始进入了一个光怪陆离的隧道,坐在木屋门廊的路鸣泽,站在荒漠中的白衣诺顿都被扭曲的万花筒卷进了光带里!
炽热的太阳东升西落,荒漠上风滚草发了疯似的爬上山坡又跌下,沙坡累起又被吹平。
他在那坍缩的隧道壁上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中年男人版的路明非和按着帽子的老牛仔一起走向沙漠上的灰狗大巴,在木屋的门前,淡金色长发的女人左右手牵着两个茫然的孩子远远注视着他们,在拉开车门时,路明非和女人无言相望。
路明非继续向隧道深处滑落,他所见的画面继续变化。
时而是白天,灰狗大巴上牛仔芬格尔一边开吃一边酗酒,放声高歌着80年代的某首叫不上名字的老歌,路明非躺在椅子上安静地看着手中的照片,照片上因为角度问题泛着光,但依稀能看清那是一张全家福。
时而又是黑夜,灰狗大巴搁浅在荒滩中,烈酒洒成圈点燃了熊熊火焰将大巴包裹在其中,车顶上路明非和芬格尔背靠背手持着枪支和刀剑冷冷地注视着火圈外被龙血污染后狰狞可怕的野兽。
黑狗大巴开过了沙漠,丛林,沼泽,甚至冰天雪地。两个男人不断地寻找补给,杀死凶猛的怪物,翻过嶙峋奇观的地形。偶尔在遇见人心的考验时,路明非又往往会愿意伸出援手,但不少情况下发善心的代价都是芬格尔被吊在人骨头立的柱子上被当烧鸟烤,路明非手持一把长刀迎着疯狂的人群冲锋去救援。
芬格尔对此没有抱怨,路明非也对此乐此不疲,他们坐在成堆的尸体上气喘吁吁地对视,然后又
忽然之间笑得前仰后翻,仿佛在嘲笑死亡,也仿佛在嘲笑见鬼的世界末日。
灰狗大巴看起来随时都要散架了,但依旧晃晃悠悠地前行,直到最后,他停在了一个隐藏在山间的聚落前,里面走出来了几个熟悉的人影,他们面对灰狗巴士的到来似乎在争论什么,最后为首的人说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