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刻,三根指针同时迈进一步。
在指针走动的前一刻,昏暗树荫下那双黯淡的瞳眸低头看向了手腕上的机械表。
没有幻想中的“咔擦”一声响,有的只有沉闷的“啪嗒”一声。
整个街道的街灯,所有光源瞬间熄灭。
温黄的光芒被黑暗席卷,那些昏沉的光芒虽然是瞬间熄灭,但在视网膜的残留上仿佛是一点点暗下来的,像是墨水滴到了宣纸的中心,向着四周缓慢却又是别样迅速地吞噬。
一片漆黑中,灼红的微光从机械表上抬起,余晖照亮了林年漠然的脸庞。
2011年9月9日,2:00。
丑时,万籁俱寂,月黑风高。
不仅是街道的路灯,整片街区的电源都停摆了,有少许电话试图拨打向电力局查询故障,但却发现被人工语音提醒不在服务区,这意味着这片大区域的信号基站也彻底停摆。但这并没有引起恐慌,因为夜实在太深了,无数人都已经陷入了睡眠,乃至大部分人甚至根本没有发现这一异常的现象。
这一切都和早些商量过的一样,整个计划就像瑞士表的机芯,精密、复杂。
灼红色的瞳眸行走在老巷中,只需要一丁点微弱的天光,黄金瞳足以洞悉黑暗中的一切。
这个地方林年并不陌生,从老巷进去就是那间大杂院,低头跨过红门的门槛,避开杂物堆的垃圾,经过七拐八拐的小巷,最后沿着那条银杏树摘满的红墙直走,只凭借记忆就能重复上一次来时的路径。
红墙里探出枝头的枫叶在夜风中坠落向他的肩头,明明只差一厘就能触碰到衣衫,可下一刻人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出现了数米外。
林年脚下踩过银杏树的落叶和果实但却怪异地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每走一步心中都进行默数,直到数到约定好的数字后停下脚步。在他的右侧不是院落的大门,依旧是长长的红墙,这里也的确就是他的目的地。
林年从裤袋里摸出了一个像是铅笔的金属条,他摆弄了一下金属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