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
路明非蜷缩在地上捂住断裂的鼻梁,湿润的鲜血从骨折的鼻子中流出。一旁的林年继续说,“在明知道无法阻止的痛苦和悲剧就要发生的时候,普通人的想法当然是逃跑,因为那是他们力不可及的灾难,超出他们能力范围内的厄运。”
“但是,路明非,你不是普通人。”林年看着地上的他,淡淡地说,“你是和我一样的精神病,杀人不犯法的精神病。在面对不可抗衡的东西的时候,别人可以逃跑,但精神病不能,作为一个合格的精神病,你应该和他玩命。”他望着路明非佝偻的腰和流下的粘稠鲜血,“我们两个都是无可救药的精神病患者,你为什么会想着逃避这个身份...或者治愈自己?如果连你都逃避了,那么那些普通人恐惧的东西,又该谁来不要命挥舞手中的菜刀?边向他吐口水边和他拼个你死我活?”
路明非猛地扬起垂在地上的手臂,一大把泥土糊向林年的脸,林年没有躲避,只是闭上了眼睛脸接泥土,同时人直接飞出去了——他的腹部重重地挨上了一拳,可响起的却是奇怪的钢铁交戈的声音。
路明非从地上颤颤巍巍地爬起来,右手的指骨骨节全部破开了皮肤露出了骨茬,刚才那一拳没把林年打吐,反而把他的手给打骨折了,就像一拳爆在坦克装甲上一样。
“我...操?你肚子垫钢板了?”他汗水都痛出来了。
“没有反抗成功,但你现在心里好受一些了么?”林年从远处的地上爬了起来,看着他问,“在被打第一拳的时候,你想过没有,如果你没想着跑,而是抓住我,把我一起扯到楼下,是不是有机会同样给我来一次狠的?而不是躺在地上等着别人的怜悯。你没有选择躲,也没有选择反抗,你选择了逃。”
“我懂你意思...但你打我第二拳是什么意思?”路明非龇牙咧嘴地擦着脸上的血看向林年问。
“第二拳是告诉你,这边的世界没有我,所以没人能帮你,能帮你的只有你自己。”林年缓缓说,“因为你想逃,所以你挨了第一拳,固然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