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的幸运儿身上,脑子里掠过了一些想法,可顷刻间又被扩音喇叭里继续传来的通告打断了:“时间不多哦,如果不想被‘淘汰’,想成功活着离开这个剧场,请务必要遵守节目的规则。我们的特邀嘉宾可是在原地等的不耐烦了哦!”
啧。
曼蒂在心里轻轻啧了一下,偏头看向那些一一转来的视线,或惶恐,或无措,或凶狠。
混乱如期而至。
如果杀一个人,能让一群人活,那么牺牲这个人是否对群体来说是正确的。
看起来,现在似乎情况陷入了这种哲学的话题,但其实并非如此。
因为现在在这个剧场内,没有那个固定的,站在道德制高点的人握着那根皮搋子来进行抉择。
现在场内进行抉择的人都是身陷火车轨道上的受害者,所以曼蒂绝不期待着会有某个圣人站出来大侃哲学话题,期待所有人一心向善,齐心协力来反抗幕后黑手什么的。
按照曼蒂的社工学进行预测的话,那么接下来这个场子内大概会出现几个阶段的过渡,首先依旧是质疑的声音,怀疑的力量是很强大的,尤其是在生命所受迫的时候,就算是愚蠢的人,大脑都会强行被挤压出几个可能性出来,没人会那么简单地接受自己被逼入绝境了。
果然,质疑的声音很快就出现了,此起彼伏:
“一定.一定是整人节目吧,喂,别开玩笑了!”
“那是魔术吧?一定是魔术吧?哈哈真逼真啊!那些血是医院找来的血浆是吧?!”
“把门打开啊!恶作剧也要有个限度啊!我一定会去投诉你们的!”
在质疑无果之后,下一步应该就是开始慢慢接受现实,并且将现状并纳入自己的世界观所更能接受的状态。
“炸弹——喇叭里那个疯子在我们身上安装了炸弹!找出来!快找出来,不然我们所有人都要被炸死!”
“没有啊!我身上没有炸弹啊!这位先生,能不能麻烦你.麻烦你帮我看看我背后有没有黏上什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