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习惯了。”林年起身说,同时看了一眼手机,上面的信号果然在电梯门关闭之后忽然锐减到了一格,电话那头的专员的声音也断断续续了起来,电梯开始震动然后运行往下信号就彻底归零了只剩下一个灰色的x。
中央控制室内,大屏幕上的画面定格在电梯门关闭的瞬间,诺玛的声音平稳响起,“与前专员线失去连接。”
“没有办法接入医院的摄像头吗?”施耐德问。
“内部网络,远程无法接入。”有人回答。即使是诺玛也不是万能的,譬如想接入一台根本没有连接互联网的电脑,就算让世界最顶级的人工智能来都无法做到。
“我们现在还能做什么?”情报科专员摘下耳机问。
“等。”施耐德淡淡地说。
电梯下行,速度异常的缓慢,每降一段距离整个电梯都在不正常地抖动并且发出令人心惊胆战的吱呀声,那是失修已久的钢缆和曳引系统在呻吟求救,被时间磨损的机械早已经濒临极限,就算是下一秒钢缆断裂电梯失速坠落都不奇怪。
林年站在忽明忽暗的电梯灯下闭着眼睛感受着电梯下降的速度,从地表逐渐深入地下,以每秒0.5m/s的低速下行,震动和嗞呀声在到达负一层时达到了最大,而在到达负一层与负二层之间时令人担忧的是还是发生了。
电梯忽然发生了地动山摇的颤动,就像是有人猛地抓住了连接着电梯的电缆往上抽了一下,重压几乎能让电梯里的人直接趴在地上。
但林年没有倒地,这种压力甚至没有夔门百米深水下的十分之一可怕,在卡塞尔学院他选修的是八极拳,站桩是必修课之一,教学八极拳的老教授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拿着鸡毛毯子抽扎马步的学生大腿,谁倒了就多加一个钟的站桩练习。
电梯在停止摇晃后不再下行了,而是卡在了负一层与负二层中间,电梯灯转为了应急的红灯,同时电梯内响起了一个低沉的机械合成人声,“欢迎来到游乐场,远道而来的不速之客。”
“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