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孝孺斜靠在铺着貂皮褥的躺椅上,震怒之后,觉得一阵晕眩,‘胸’口同时隐隐作痛,心跳得很。
年纪不小了,近二十多年在北平这个算是苦寒的地方,久了便染上了这种心疾,后来时好时坏,时轻时重。虽然太子他从民间找了不少名医,也动用了不杀皇宫内的御医。特别是回到京师之后,是延请了许多御医,但是始终不得治愈。
大都说要其清心寡‘欲’,心境平和的调养。“唉!要清心寡‘欲’,说得容易做却难啊!”
方孝孺在躺椅上眯着眼睛想起御医们曾经劝慰他的这些话,不感慨,眯起双眼,只觉得金‘花’迅叠,不由得又忧虑起现在的时局来。
太子虽然睿智,但是有些软弱,论谁在太子的位置上呆久了,都是这样,何况朱文奎在太子的位置上近三十年,从不懂事的稚童到三十余岁的成熟,大都是在这个位置上,可能早已经被磨去了棱角。
但是令方孝孺生气的,并不是太子的事情,而是即将到来的士子动‘荡’。
三天过去了,在表面上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礼部在按部就班的布置这迎接靖海侯回京师的欢迎礼仪,为了表示皇帝对齐泰的恩泽,特命皇太子在镇江迎接,届时文武百官在中华‘门’观礼,而齐家父子将在哪里接受皇上的检阅,并献上各国贡品、国书以及奇珍异宝。
而齐泰‘门’前的那些书生,自然由解缙等人前去解围,并证实了皇家的说法为齐家辟谣。大都散了,就算有几个顽固的。也都被威胁说取消来年的‘春’闱资格后,渐渐的消失在人海之中。至于有没有被监视,有没有做出一些错误的事情,那谁也不知道了。
皇三子朱允熥受命召集皇事院宗亲,讨论有关事宜,是什么事宜,谁也不好说,至少这三天没有消息传出来,而驸马都尉裴伦刚刚从西域回来,也没有来得及和公主温存。就被拉了进去,再也不见出来。
一切都是歌舞升平,就连方孝孺也觉得天下太平的时候,今天早上却传来一个不好的消息,齐泰父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