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危急的时候,艄公见巡船并没追上来,却一动不动地停在原来的地方。{他这才明白,原来是突然的退潮,使江水骤然落了下来,沿江边而行的巡船,被搁浅划不动了。很快地,他们就将巡检司的巡船远远甩在后面了。
艄公愉快地大笑起来:“没事了,大伙都出来吧!”
大伙都拥着齐泰和齐瑞从舱里走了出来。出来一吸夜气,大家顿感一身轻松,紧张情绪顿时消失殆尽。
齐泰站立在桅杆面前,双手插腰,昂首长空。
正在船行顺风,大伙十分轻松的时候,突然听到艄公发出一声叹息:“糟了!”
接着,船突然慢了下来。大伙这才明白,风停了!这时艄公又:“这才刚过龙潭二十来里哩。”
“大伙动手,自己划吧!”于庆元这么号召。
立时,甲板上响起杂沓的脚步声。人们又各自操起了桨和篙,齐心协力地划了起来。于庆元又忙向艄公建议,将船驶向岸边的浅水处,自已先跳下船。接着又跳下几个,他们是去拉纤。
齐泰最关注的是东边际。他反身面对掌舵的艄公,双眼紧盯着东方际。此刻,上的灰色的云团在滚动着,渐渐出现亮色的豁口。那豁口处慢慢变白,骤然染红,随着红色的不段扩大,一大片蓝上,浮现出层层的彩色的鳞片,十分绚丽灿烂。
亮了。在大伙奋力的划动下,站在船头的齐泰。隐隐看到对岸瓜埠岛的城楼了。
然而,艄公却指着江边的一条河:“到那河口。就是一个码头了。从这里到江宁城里,有水、陆两条路。水路是从那河去,得有潮水才能行船。现在潮水退了,船没法进了。走陆路,就五十里地,已亮,得快一点,这一带是常有巡检司的巡逻队的。”
大家一听,心又沉下来了。
齐泰:“那就感谢你了!庆元,我们赶快上岸赶路吧!”
于庆元:“好。大家快上岸,我带路。”
待他们爬上高峻的江岸后,在蒙蒙的朝暾辉映下,只见四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