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少年被车子的摇晃晃醒了。
看到副驾上的朱由检的时候，又想扑上去撕咬，
却被旁边的祖大寿所阻挠了。
“你如果想为你家袁将军报仇的话，就跟着朕，别说话。”
朱由检不用回头就知道那个少年醒过来了。
只是悠悠地说了一句话之后，用一只手支着脑袋，看着窗外的风景。
“弟弟……弟弟们呢？”
少年听到朱由检的话冷静下来之后，又想起了跟在自己身后的那几个孩童。
祖大寿这时候轻声地指着窗外跟在后面的马车道：
“他们在马车上。”
少年隔着玻璃，看到了拉车的马头，
把脸紧紧地贴在玻璃上才隐隐看到那辆马车。
“放下车窗吧。”
朱由检的话，让开车的机枪兵把四面的车窗都降了下来。
“呼……”一阵热浪从外面冲了进来。
一下子把习惯了空调的车内众人毛管都竖了起来。
少年把头伸出去，看到后面跟着的马车上几个孩童向他招手时才安下心来。
对孩童们招了招手，让他们坐稳在车里。
少年又把头缩了回来，警惕地望着坐在副驾上的朱由检道：
“狗……皇帝，你要带我们去哪里？”
“盛京！”
朱由检的话带着一股少年都能感觉到的杀气，让他一下子不敢再弄出任何声响来。
祖大寿这时内心充满了纠结。
他原本就是明臣，后来成了清臣……现在又变加明臣。
不是他不忠心，而是……
看到车外的不知疲倦的机枪兵，他实在提不起勇气帮皇太极给皇帝说情。
“你如果不想面对，可以现在下车。大明对你不起，朕对你不起。”
朱由检的话一下子打开了这位老将军那沉痛的记忆。
在锦州城内，他见过吃人的恶鬼，
在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