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敏玉的毒发来势汹汹,这尚未到池洛城,已经病倒在半路,热毒发作,就连孤城雪传下来的银针之术,都不起半点作用。
长乐跟在花皈依身后纠缠半天,也没问出那位药材的下落。
花皈依抬着下巴望天:“就算我告诉你一味药的去向又能如何?剩下的三十二副药材,你积得齐吗?”
长乐抿着唇,她明知道花皈依说的是对的,却还是不肯放弃希望。
眼睁睁的看着上官敏玉一日一日衰落下去,无能为力,比欲哭无泪更蚀骨痛心。
长乐失魂落魄的走在回营帐的路上,上官敏玉毒发三天,这三天滴水不进,日子若是再多下去,即使是铁人,也会撑不住,更何况,他还日夜咳血。
那她该怎么办?该怎么救他?
换血吗?
那血型该怎么测?
赌一把吗?要赌吗?
思来想去,她却也只知道这一个办法,但是,她又怎能拿他做赌注?
跟在长乐身后的小德子低着头,尽量减小自己的存在感。怎么办?要不要告诉陛下,殿下是因为知道和白凤开战的事情才病倒的?
殿下也真是的,明明嘴里说着不在乎,却不过才几天的功夫,就病倒了,还说不喜欢那白凤公主,不,女皇。
哎,若是被陛下知道,自己的脑袋估计也保不住了!
几步远的营帐外,长乐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从脑海中抛开这纷乱的思绪,再睁开眼,却被帐外的景象惊呆。
顾不得去管那些侍卫是怎么晕倒的,长乐已经冲进了帐内:“哥哥?”
女子白衣胜雪,身材窈窕,墨发披肩,背对自己,正俯视着床上沉睡的上官敏玉。
一直照顾上官敏玉的小桃红,想来是和女子过了招,也倒在一侧昏迷不醒。
那女子听到长乐的叫声,慢慢的转过身来,清亮的眸子,是深山远黛,似漫天繁星。她那张容颜,并未有想象中的年轻,可以说她四十岁,也可以是五十岁,抑或是六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