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姐姐,帮我留住母后好吗?”潇逐月半睡半醒,声音略带着嘶哑的叫喊着,那哽咽的言语,那伤感的心情,幽幽的弥漫在牙帐中。
“月,你醒了吗?”贝泠叶抽出丝帕,轻拭着潇逐月额头不断渗出的汗水。
“姐姐,我真的看见我母后了!”害怕贝泠叶不相信他说的话,潇逐月蓦然睁开眼又重复了一遍。
“月,清醒点,别说梦话。”山洞里的际遇,贝泠叶准备不再提起,毕竟,那是潇逐月不好的回忆。
“姐姐,我不是梦话,真的,是真的!”潇逐月以为贝泠叶不相信他所说的话,于是用从未如此大声的音量对贝泠叶道。
“姐姐,相信我!”叫喊完,也不等贝泠叶有任何反驳的言语,敞开手骤然将她抱住,嘴里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跟贝泠叶说。
牙帐外吹进冷冷的风,风带着冷冷的气息席卷着牙帐,但都比不上潇逐月此刻冷冷的心情。
潇逐月强壮的手臂,用力的抱着贝泠叶,宽厚的胸膛隐隐传来凌乱的心跳,头深深的埋入她的颈项,深深的呼吸着,久久不动,仿似只有贝泠叶身上的气息才能埋掉他心底的一些哀凄。
贝泠叶能感觉到,潇逐月小心翼翼的隐忍着什么。
贝泠叶一直沉默着,生怕打搅了潇逐月。
脖子上偶尔传来的湿意,却很快被抹干。
这,就是一个被遗弃的孩子的心里感受。
贝泠叶,已经在她那个时代早已领教过,所以,她能理解潇逐月此刻的心情。
旭阳冉冉升起,温暖着被冬雪覆盖的大草原,牙帐外也开始新一天的吵杂。
感觉紧抱着自己的潇逐月已经沉睡过去了。
贝泠叶才动了动僵硬的身体,温柔小心的把潇逐月放躺回床榻上盖好被子。
“贝姑娘……”贝泠叶拖着僵硬的身躯才刚揭开帷帘,可埃塞就走了上来。“可敦有请!”
不同于林斯文的冷静沉稳,可埃塞做起事来真的跟他的胖子形象一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