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回来,余回到了大殿,见到宁非在等他。
“你今晚怎么没去?”
“我去了,但看到你们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就没去打扰。”
余回没说话,但是依旧站在原地,有些魂不守舍:“你脸色不太好,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事,就是被某人嫌弃了。”
“你是说师父?”
余回没说话,默认了。
“嗐,师父那人就这样,他常说希望我们这些子子辈辈都能够——无喜无忧,人生自由……”
余回抬起目光,正对上宁非的眼睛:“这话他刚才也说了,可我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我不是他的亲儿子是没错,但我总觉得他想把我推开……”
宁非摇摇头,转身给他倒了一杯茶,心底里她并不赞成余回的说法:“我在逸阁外大约听到了一些,我觉得他那不是要推开你,而是希望你可以过自己的人生,他不想看到你将光阴和心血都放在替他料理军事上面……”
“对于一个孩子来说,什么是人生自由?就是父母放手的时候呀……傻子,他在成全你呀……放手对于一个父亲来说不痛吗?当然痛,可是他知道,这是你的人生……”
余回顿了一下,似懂非懂地重复她的话:“这是我的人生……”
宁非点点头。
“我的人生……我的人生愿望就是希望待在他身边!”
“这就是你自己的选择了。困了,睡吧。”
“嗯,被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心情好多了。”
“好多了是吧?那就多涨点工钱知道吗?”宁非打了个哈欠回屋睡了。
“……”
“对了,今天昆泽三少来了,问你要不要去收了烟池,我替你婉拒了。”
“嗯,不用理他,这不是瞎掰扯嘛?当我是傻子呢?”
——
不出几日,姜逸宗果然派了他大儿子姜奎去收了烟池。
这天,两人坐在一起商讨军情,余回问道:“你觉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