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回?”
尤逢起身,笑了一声,听不出是什么语气。
宁非朦朦胧胧,半梦半醒之间睁开眼睛,发现尤逢并不在身边,起身一看,她正站在窗前。
一切都是那么那么地安静,听不见雨声,听不见风声,也听不见尤逢均匀的呼吸声。
“尤逢?”
太安静了,导致她这一声是那么清脆,炸开在黑暗之中。
“雨停了,月亮出来了,你可以走了。”
宁非一瞧,矮桌上正端端正正放着她的衣服和那身华裳银衣。
宁非敲了敲还很痛的后脑勺,见尤逢依旧没有转回身来,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三更天了。”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我喝太多了,没对你做什么吧?”
尤逢好像冷“哼”了一声,但宁非听不真确,只见她缓缓回过头来,再一点一点地向自己走近,停在自己面前,她没有弯腰,她在俯视自己。
宁非有些摸不着头脑,抬头望着她。
“你希望对我做些什么呢?”她说。
宁非不知为何,感到一阵心虚,眼神立即躲开来:“奥……没什么,我看你有些反常,以为是我喝醉之后无意识干了什么缺德事儿。”
尤逢心说:“是够缺德的。”
“赶紧穿衣服,走人!”
宁非看看衣服,再看看她:“昨天你不是说再收留我一夜吗?怎么突然变卦?”
“我不就是喝了你一点点珍藏的佳酿吗?你至于这么小气?”
尤逢:“……”
尤逢此刻只觉自己的肺部被填充了大把大把的空气,胀得她隐隐作痛,憋得她咬牙切齿。
“这些盘缠够你到浦川了。”尤逢丢给她一包银子,背对着她不说话了。
“哼!走就走!你请老娘老娘都不会再回来!”
宁非气冲冲地穿起衣服,盯着银子看了半晌,还是带上了。
“我好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