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所以当看到里面是一封信的时候,我才会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觉得是某个熟悉人的恶作剧。可信纸上除了这没头没脑的三个字,什么东西都没有,这封信的意义,显然有些缺乏吧。
如果是在平常,这个时候就该把信纸连着信封一起扔了,可我在最初的疑惑之后,就感觉到心底涌上来一阵不安。就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在我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在悄然发生。
我不自然地抓了抓胡子,突然明白过来为什么会觉得不安。
千山墓,这个墓字和另外两个字的写法一样,明显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但它繁杂的笔画,好像凭白为它加深了许多重量,压在心头沉甸甸的,让我的呼吸也变得不顺畅。
墓,千山墓,定河古墓。这个字让我很容易联想到前一段时间去的地方,还有在哪里面发生的事。这种不安不是古墓里的那种恐惧,在黑暗里,本就容易滋生一些可怕的情绪,而恐惧是会传染的,越是狭小的空间,越是传染的厉害,对于恐惧而言,一加一永远大于二。而现在的这种不安,只是一种延续。
我一把将信纸倒扣在桌子上,前一段时间里发生的事历历在目,根本不可能抹去。
这件事情,也不像是恶作剧。
可就算发现这一切不是恶作剧,我又能怎样呢?寄件人是我,收件人是空白,我能找谁解答这个难题。而信纸上的三个字,是无稽之谈,还是在向我传达什么信息,或者说,写信的人是认为我能看懂这封古怪信里的内容?
我从兜里拿出手机,本能地想要拨通大伯的电话,可是在通讯录里翻到他的时候,又不由得停了下来。
大伯对我隐瞒着一些事情,如果说刚好这封信和隐瞒的这一部分有关,那么大伯会告诉我我想要的答案吗?或者说,我不该再去劳烦大伯,可是,我应该找谁给我分析分析呢?
我把通讯录往下拉着,将那些熟悉的名字一个一个地过滤掉,很快地,我就看到了一个人的名字,唐千文。
他会不会知道这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