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大帅教训的是,那属下就继续献丑了。这第二点好处便在于海贸!”
“海贸?”
“大帅明鉴!”施琅道,“自从隆庆开关之后,民间私人的海外贸易便被朝廷认同,获得了合法的地位。自此之后,沿海诸省的海外贸易日趋繁荣、蒸蒸日上,各种利润更是另外就难以想象。自隆庆年间至今,不知有多少海商家族靠此法成为巨富,积累了几代人都挥之不尽的雄厚家底。不过,海上贸易虽然利润颇丰,但风险也是不小,一旦天有不测风云,一夜赔个精光也未可知。尤其是近几十年来中原战乱不止,朝廷内顾不暇,海上盗匪更是风起云涌。不少海商的船队在途中都屡遇海盗,血本无归,于是纷纷向近海的朝廷水师请求照顾。当初,郑芝龙便是靠这个发家的,出海的船队每向其缴纳一笔金银,便可插上郑家的旗号,以保得海路无虞。除此之外,郑家自己的船队也时常出海贸易。像如此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积累的财富自然是胜不胜数。而眼下像郑芝龙等曾经手握海上水师之人都已经战死或是投降鞑虏,其部下多四分五裂、元气大伤,先前的几家垄断局面已被打破。而我军若是能抓住这一时机,尽快建立起一支实力足够的海上水师,凭借大帅目前的地位与威望,又有谁敢再与我军水师为敌?如此一来,我军水师也能通过海贸积累巨额财富。大帅也就永远不用再为粮饷发愁了!”
“想法不错!至于前一点倒也无妨,毕竟是为了作战之需,外人不好多说什么。而后一点却是值得商榷,须知眼下朝廷只是放开了私人海贸的限制,而我身为朝廷命官,将来的湖广镇水师又是朝廷的军队,若是私自开展海贸,岂不是违制了吗?”庞岳故意问道。
施琅不以为然道:“这个倒是大帅多虑了!自隆庆开关之后,私自开展海贸的近海水师将官几乎数不胜数,又有几人真正被追究过?只要在形式上做的不是明目张胆,并能疏通各种关节,基本上可保无虞。在这一点上,属下相信大人绝对能从容应对。再者,属下说句不该说的话,大帅先是击退南侵之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