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眼藏怒火地瞪视着特工。
特工玩弄着手里的文档和照片,以那种无法猜透的诡怪眼神,像手术刀一样剖析着米歇尔那股熊熊燃烧的怒火。
“……这次谈话非常有意思,琼斯先生。”。
“而且看起来有人来保释你出去了,琼斯先生。”。
“……”。
“祝您有个愉快的下午。”。
……
市政厅的门前,黑色的轿车整齐划一地停在门前,引擎盖的金属质地如湖水般倒映出,那天空上粘挂着的阴云,那雨声依旧。
几乎所有的国际特遣科研团的主要研究员都在这里,除却一脸的悲悯和伤感,他们的脸上蒙着一层黑幕一般的阴影。
苏菲也几乎是这样的神情,但她的神情中显然还有几分内疚和自责,像是对米勒,像是对哈伯,像是对墨菲,更像是对米歇尔。
“抱歉,这件事是特遣科研团的失误。”高筒靴的声音踩在积聚的雨水坑中,苏菲撑着黑色的雨伞,冰冷的雨水顺着伞骨和滑下,就像一层珠帘,罩在苏菲那此刻极富黑色魅力的日耳曼美人容颜上。
米歇尔垮着肩膀,就像是脱力的骸骨还拖拽着即将远去的灵魂。但当苏菲那满是歉意的话语涌入他的耳道时,失去了三名队员的愤怒再度拽着灵魂回到了躯壳中。
米歇尔慢慢抬起头,垂落湿透的发贴在额前,双手猛地捏住苏菲的肩头“你告诉我没有感染性!你告诉我的!E-23意外感染事件后那些剩下来的那些杂碎畜生体内的病毒已经没有感染性了!是你说的!”。
脆弱的骨头几乎在作声发响,披满雨珠的黑色雨伞摔落在地,两人的肩头都被雨水浸湿。
“是我的失误,抱歉。”苏菲只能这么说,对于一个接连失去战友的人来说,能说的也只能是把罪过都揽在自己身上,以此让那个真正伤心的人的泪水带走他的悲伤。
一旁等候着的约瑟夫也走上前,看了看正在聚集过来的宪兵和科研团的护卫,抱住米歇尔安抚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