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她还真的就去找罗念安了。
这日罗念安正坐在家中练着针线,就听春樱进来道:“侯府那边的那太太来了。”
罗念安笑着放下绣绷问道:“怎么不请进来?”
春樱道:“曲妈妈迎着去了花厅,说叫我来请姑娘。还说姑娘闺房不大,不是待客的地方。”
罗念安笑着站了起来,让春樱伺候着换了件衣裳,这才不紧不慢的往花厅走去。才走到附近,就听花厅里詹氏尖锐的声音问道:“怎么不是奴才?他签了身契就是奴才,你姑娘是糊涂了不成?”
接着曲妈妈沉稳的声音响了起来:“舅太太,那老石头一家签的可不是卖身契,他们签的是雇佣合同,一年为限,一年过后若还要继续雇佣就得另签一次。当时我在场,看得清清楚楚,不是姑娘糊涂,只是那老两口念着姑娘的好,有心报答。本就不是什么穷困潦倒的人家,谁会出来为奴为婢的呢?”
“那就叫你姑娘再跟他们签啊!铺子一卖厨子就跑了,这叫我还怎么做生意?”詹氏一时气急,竟说漏了嘴。
曲妈妈一听马上抓住痛脚道:“舅太太的生意,跟那老石头有何关系?铺子不是卖给了邢老爷吗?”
“这……我的意思是,叫人家怎么做生意。这邢老爷好歹也是托熟人找到我的,说起来也是我娘家那边亲戚的街坊,我娘家人成日与他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下还怎么相处?”
罗念安在花厅外笑着直摇头,这还真是应验了那句“旁观者清”,詹氏如今气急败坏漏了多少破绽出来,她自己看不出来,可是在别人眼里,简直可笑至极。真搞不懂当初她是怎么撺掇成功自己的娘去玩私奔的?
“舅太太这话说的?孰亲孰远舅太太难道心里头没杆称?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说是舅太太娘家的亲戚的街坊,就算是舅太太娘家的亲戚,也不如我们姑娘亲近些吧?舅太太为了个外人,来迁怒我们姑娘,这未免有点太过了。”
曲妈妈是秦氏身边的老人,曲妈妈在侯府时,詹氏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