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杜凡轻咳一声，挤出一丝笑容，道：“寒姑娘，在下的资质奇差无比，如果第一次冲击筑基失败，以后也就基本没有突破的可能了。
所以两个月之后，若是我这里依旧没有进阶，便可以宣布此生筑基无望了，到了那时，护法的事情，自然作罢，如此一来，也不算寒姑娘违反约定。”
“况且……”说到这里，杜凡看了此女一眼，有些迟疑起来。
“况且什么？”寒千雪直视杜凡，出口逼问。
“况且你我身处东海迷雾之中，此地乃是东缘海第一险地，虽说此时有无名岛保护，暂时无碍，但在这种地方，谁又能保证我们明天依旧可以好生生的站在这里？
说一句不好听的，就算下一刻出现什么意外，你我双双陨落在此，我都不会觉得意外，寒姑娘又何来一辈子护法之说？”杜凡叹了口气，神色不禁为之一黯。
也许是他的最后一句话起了作用，寒千雪听过之后，沉默中，脸庞寒气渐渐消散，最终幽幽一叹，眸光落到杜凡脸上。
“你不要分心，努力突破吧，我会一直为你护法。”话毕过后，寒千雪情绪似乎有些低落，不再多说，原地坐下，闭目调息。
两个月之后的某一天，寒千雪蓦然睁开美目，转首望向杜凡时，神色露出期待。
杜凡已经到了进阶筑基境界的关键时刻，如果这一波冲击，依旧无法突破到下一层次，那么这一年多的努力便前功尽弃了，也就是说，他第一次突破筑基境界，失败了。
修真者突破境界，第一次的成功率最高，之后的每一次都会递减。
正如他所说，以他的修真资质。如果第一次突破失败，以后很难再成功。
杜凡身体有些颤抖，额头布满了冷汗，手臂一抬。抓起装有聚灵精油的小瓶，仰首就是一小口灌了下去，紧接着疯狂运转功法，精纯之极的法力大量涌出，化为一股力量。去冲击筑基期瓶颈。
与此同时，他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落沙幻境中的一幕幕，那些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