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斩钉截铁的声音像一把铁锤砸在了许多人的心口上,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得不意识到了这个现实,而恰好就在段干朋话音刚落的时候,场子外脚步声响起,似乎是为了回应段干朋以及齐侯的这一番话,正是先前出去的那位将军,又迅速跑了回来,大口喘着气便半跪在地上,拱手道。
“报君上,那些个卫国俘虏一问便答了,正是魏侯下的令,他们这些卫国边军乃是奉令在边境巡逻,以免有人私自越境。而卫国往我齐国及鲁国的大路,已经封锁有半个月了,至今未解,这两日被堵的商人四处奔走,据说或许就要解禁了。”
当现实打破了那么一丝心存侥幸时,场面又是一片冷静,段干朋的猜测与卫国俘虏的证词交相辉映,无不指向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封锁有利于魏国的消息,竟是魏侯自己干的事,看来魏国的心真的不小啊,已经磨好了剑戟,就等着齐军送上门来。
魏侯竟主动引齐军来战,一下子恐魏症的情绪在场中所有人心中蔓延,除了此次大败秦军,兵围新郑之外,以往屡次打败齐赵楚等国的魏军事迹,在很多人心中一下子又浮起来许多。
许久,才听见齐侯弱弱的声音响起,“难道寡人这就要率军回朝么?十多万大军就这样惹天下人笑话么?”
齐侯的语气中透着不甘,但场中竟无人回答,便是方才叫的响亮的要与魏军在大梁决战的老将军田仲,也不再做声了,毕竟魏军若只是能从新郑撤兵,倒还好些,现在看来却是主动引齐军出动,那就不得不防了。
环视一番后,齐侯的目光又落在了段干朋身上,望着这张年轻的面孔,齐侯仿佛又看到了希望。
“段干卿,汝以为该当如何?”
轻咳一声后,段干朋弯身道,“回君上,臣下以为,计划必须有所改动,再围攻大梁,或许正中魏侯下怀,若直接退军,则传言出去,于我齐国不利,于君上不利。故而,臣下以为,此二者皆不可取。”
这话一说出口,便立即有公孙仇跳了出来,“这进也不是,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