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的话。
唐惜知道,他们不可能,很可笑的发现。
彻底让唐惜觉悟,是程绍祖结婚后,她和叶静秋离开望市的日子。叶静秋吃什么都吐,肚子饿却吃不下东西,人快速地瘦下去。去普通医院检查过说没问题,又转了几家医院,说是肠胃问题,说是喉管问题,结果各不相同。
唐惜鲜少去医院,根本分不清这些病的区别,她上网查,她四处找医院,病急乱投医又被人坑骗过一次,身上的钱花完才找到正确的医院。检查结果叶静秋是食道癌,活脱脱要饿死的病,因为时间耽搁,病情加重。
每天偌长的单据递到唐惜的手里,她握住轻飘飘的单据感到的是沉甸甸的压力,她很累很绝望却不敢松一口气,她害怕叶静秋死,害怕明天醒来就没钱交费,她一天做三份工作,只能维持住日常的住院费用。
唐惜想过给程绍祖打电话,哪怕哀求着借钱也好,只要叶静秋能活着,自尊又算得了什么。唐惜真的给程绍祖打过去,是个女人接的,自称是程绍祖的妻子,冷淡淡地问什么事情。
唐惜无地自容,她紧张到干巴巴地说,“我有急事找他,请他给我回电话。”
程绍祖不知道为什么,到底没有回电话过来,唐惜蹲在电话亭前一直等,等得她饥肠辘辘,脚底发麻,心底最后一抹光亮变得黯淡、熄灭。
她仰着头看漆黑的夜空,像是第一次真正认识这个冷清的世界。
早上护士已经来通知过,如果再没有钱缴费,叶静秋就要被停药了。被停药后的叶静秋疼痛难忍,她瘦的皮包骨头难受地蜷缩着,唐惜不愿也不敢回医院,她一个人在大街上溜达,时间已经接近凌晨。
可能是上帝关掉了她太多的门窗,给她留了一条缝隙让她继续苟延残喘。唐惜看到一辆被停在路边的车子,司机急急忙忙地下车并没有关车门,思考只是一秒钟的时间,唐惜已经钻进车子里,车子钥匙果然没有被拔掉,她抖着手发动车子,跌跌撞撞地开走。
以前,她只是小打小闹并没有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