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又问。
“可以。”
糖豆轻轻叹口气,稚气的脸上竟然有些犯愁,“翌年爸爸不可以。”
“……”
翌年爸爸?关翌年?
糖豆又问,“爸爸,你知道我翌年爸爸是谁吗?”
程绍祖摇头,喝着没什么味道,清水似的汤。
“翌年爸爸是我另外一个爸爸。”糖豆高兴地介绍,她笨咚从凳子上跳下来,跑到桌子旁把背来的书包打开,拿出一张照片跑回来,“这个就是我翌年爸爸。”
程绍祖看着被塞进手里的照片,是张六寸的照片,两个大人一个孩子,穿着白色婚纱的唐惜弯腰挽着坐在轮椅上,穿着西装的男子的臂弯,孩子站在轮椅旁,三个人对着镜头幸福地笑着。
糖豆一直盯着程绍祖的脸看,见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妈妈,她脆生生地说,“这个是我妈妈,她叫唐惜。”
“我知道。”程绍祖收回视线,不知怎么,汤竟然变得苦涩起来。
糖豆爬回椅子上继续吃饭。
“关……你翌年爸爸和你们住在一起吗?”程绍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问,他和唐惜早已经离婚,她和谁住在一起都和他没有关系。
糖豆肯定地点头,“对呀,翌年爸爸是妈妈的老公,他们结婚了,当然要住在一起。”糖豆咕噜着大眼睛又问,“爸爸,你和妈妈结婚了吗?”
“结了。”
原来,唐惜和关翌年已经结婚。
程绍祖想,她那天说要告诉自己的事情,就是这件事吗?
晚上睡觉前,糖豆大哭一场,原因是她想妈妈了。
程绍祖耐心地哄她,在她哭得抽噎时帮忙顺着后背,一遍遍轻轻安慰她,“不要哭了,明天醒了就可以看到她。”
“爸爸骗人,四十阿姨说妈妈死了,我没有妈妈了。”糖豆说完,更大声音嚎啕大哭。
糖豆嗓门大、力气充足,哭了半个多小时才停止,白白的脸上粉粉的颜色,她蔫蔫地靠在程绍祖怀里,小声抽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