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反复在程绍祖脑袋里心里说,“她不走,你真的能杀她吗?”
有人说,有人注定是有些人的债,所以躲不过。
唐惜到后半夜,还是找到了程绍祖家。
至于这六个小时,完全不认识路的她,是怎么找回来的,尽可以想象。
而更难以想象的是,唐惜站在0705门前,喊着程绍祖的名字,却没人开门。
“程绍祖,你在家吗?”
“程绍祖,你是不是不在家?”
“程绍祖,你在不在家?”
门被敲了将近十分钟,外面的声音也越来越小,最后变为静悄悄,和门里的夜一样。
程绍祖还穿着去菜市场那套衣服,坐在沙发上,头望向门的位置。
她走了吧?
从来不会服软的唐惜,肯定走了。
程绍祖在客厅里坐了整夜,睡不睡都一样。
这五年他睡眠都不太好,睡着时也会时常惊醒,手习惯去摸旁边,空荡荡的才清醒过来,没有人需要他盖被子了。
那些无眠的夜,他就一遍遍想,她对他是真的狠啊,又会想,他睡不着时,她在谁的怀里,是梁笛声还是关翌年?
入疯成魔,控制不住的想法。
豆因为早上没有看到唐惜,耍着小脾气,程绍祖晚了半个小时,才出门去上班。
打开门,一个靠着门的人,翻着倒进门里。
豆喜出望外地笑,“爸爸,是妈妈,妈妈没有走。”
唐惜揉着发麻的腿,撑着门站起来,她揉揉豆的脑袋,又看程绍祖,“你在家?”
程绍祖没说话,关上门,要锁上。
“你在家为什么不给我开门?”唐惜问,“你没有听到我叫你的名字吗?”
“听到了。”
“……”唐惜气塞,“听到为什么不给我开门?”
“不想开。”
唐惜无语地看着程绍祖,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喜怒无常,她兴冲冲地把怀里抱着的袋子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