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去布云施雨，施救千里。不然自己现在也不会因果缠身，连澜江都走不完便要身死道消了。”
苏玖听完呆愣片刻，“真不救呢？”
黑蛟沉默一会儿，蛇信子吐了吐，眼神中带有丝丝无奈，“要是重来一次，也许还是会救吧，在我道业未成之时，有捕蛇人将我抓住，最后还是一个富家小姐将我买下来放生，这才让我又有了修道之基。在看见人间大旱之时，心里还是会想起那个富家小姐的样子，有时在想，这一生若只是为了修道化龙，还是短了些志气。”
苏玖听到此处，诧异的看着黑蛟。
“你这么看着我作甚？”
“你修道有成之后，就没有想过去找那位小姐吗？来个以身相许怎么样？说不定你两之间发生的故事能够流传下去了。”苏玖问道。
黑蛟听完更沉默了，似乎眼中还有淡淡的忧伤闪过。“谁说老子没去找过，只是等我修炼成道，都差不多已经过去了几百年，那位小姐早就已经化成灰了。”
苏玖很想说一句，你去地府找找关系，看看她的转世啊，在我家乡可真有你的同类这么干过，只是她是一条母蛇。
只是苏玖还是没说出这个在他老家家喻户晓的故事，怕刺激到这个老蛟龙。
一人一蛟相对无言，苏玖将双手枕在身后，向后一躺，在河边草丛压出一个人形轮廓，看着天边快要落下的夕阳。
“真的不能成功化龙了？”
黑蛟稍微抬了一下头，也与苏玖一般看着夕阳，“成功如何？不成功又能如何？能在这绚丽多姿的世间走上一遭，现在不过是区区赴死，又有何惧之。”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苏玖脑海中浮现出这句话，虽然这句话跟现在的情形没有半毛钱关系，但是苏玖就是想到了这句话，没有道理的。
黑蛟沉默了一会，突然又说道：“其实，还是有一点点怕的。这样说会不会显得有些怂啊？”
像是一个小孩儿，怕被人说自己不厉害一样，一样的幼稚，一样的可爱